凉犬费鸣

只可自娱 不堪持赠

【楼诚】入党交党费,新人报道

新入坑,零碎拼出这篇文来,剧情上的bug还请多提点

《关于唱戏》

.明台是真的不想听《梅龙镇》。
苏武牧羊确为试探,但是这梅龙镇——真真儿的听不得!
明台是大姐一手带大的,大姐好听评弹,明台也跟着听评弹,所以还是懂得一二。但要是说京剧,明台就是听个热闹的武戏也就罢了,脸谱都认不全谁是谁。偏偏明楼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迷上京剧,戏院唱片一样不落。在明家,大哥的个人爱好影响力远不如小少爷那般能牵引着一家上下(尤其是大姐)的热情和精力。若把这影响力定个十分,其中的八九分都被阿诚自发自愿地攥在手里。
于是小少爷的琴房里不知不觉多出来一把胡琴,又悄咪咪多出来一把月琴,后来甚至出现了梆子——这太可怕了,小少爷看着仿佛自我繁殖一般的乐器们,他的阿诚哥除非是八臂哪吒投胎千手观音现世,否则怎么可能一个人包下整个文武场?
后来事实证明阿诚确实只有一双手,但是他还有一张嘴啊——他开始给明楼搭戏,稳坐二路老生,俩人一个诸葛亮一个鲁肃,一个伍子胥一个东皋公玩得不亦乐乎,那段时间在家里说话都带京白味儿:
“啊兄长,今日的红烧肉莫要多吃了哇。”
“欸贤弟哪里话来,分明是明台他贪嘴,与我什么相干……”
够了啊!明.白日躺枪.台想摔碗。

再后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明楼觉得老唱这些没意思,毕竟好戏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生旦对唱——天晓得!他万能的阿诚哥刚过变声期就开始捏小嗓,一声吊嗓子的“咿——呀”能吓飞半个院子的鸟。这已经不是迁就大哥了吧!你自己也被带坑里了吧阿诚哥!
明小少爷整个人都不能好了。
偏生明楼还非要拉着明台来“品评品评”,振振有词:“你以为这是唱戏吗?这叫练气!”他在那里端着架子“练气”唱坐宫,阿诚在一旁嘴里手上两不耽误,俩人“我和你好夫妻恩断不浅,贤公主又何必礼仪太谦”“说什么好夫妻恩断不浅,咱与你南共北千里姻缘”。这“娇滴滴”的阿诚哥和平日里的儒雅温和笑里藏刀实在是相去甚远,开始明台还抱着靠枕瑟瑟发抖地反胃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真真切切地眼疼。

我怎么怕你们,假作真时……假亦真呢?

至于《梅龙镇》,明台用郭骑云的老婆本做担保他俩肯定要唱那一段——他大哥是风流倜傥微服私访的流氓皇帝,阿诚哥是天生丽质傻白甜的酒馆丫头,“军爷做事理太差,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~”“好人家,歹人家,不该头戴着海棠花。扭扭捏捏多俊雅——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。”
想想就不能忍。

明台也知道俩人在巴黎,一个教书一个念书,课余还是戏照唱琴照拉,只是这莺莺燕燕的热闹戏渐渐的就少了。

归国前一天晚上,阿诚收拾两人的行李。看见了那把架子上落灰的胡琴,拿起来擦一擦问明楼想不想再唱一段。
“唱。再唱这一本人戏,回去,就只能对鬼唱鬼戏了。”明楼笑着说。
唱的是什么来着——挑滑车还是击鼓骂曹?都是太烈的戏文,明楼原本是不爱唱的。至于为什么唱,除了当时的月亮,怕是谁也不记得了。
只记得阿诚坐在那里调着琴,突然抬头扬眉,三分玩笑七分真地念了句什么:“此番跟随兄长,水里么也去得,火里么也去得。这生,也生得。死,也死得。”
明楼怔了一怔,笑骂一句“胡扯”。抬头再看天时,月朗风清。思想起来他们哥俩,怕是早就被这京戏浸了骨子,有这一口清清正正的气韵端着,鸣必惊人,掷地有声,不卑不亢地就算是演起十分的鬼来,也是不会丢了人样的。
怕什么没人捧场呢。
唱戏嘛,台子上俩人在一块儿,不就什么都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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